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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清冷學神×桀驁校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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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清冷學神×桀驁校霸

根據世界劇情中提煉出來的有效情報來看,季燃是很有些笨蛋帥哥的特質在的,雖然看上去很冷酷又難以接近的樣子,但實際上,真的很好騙。

只要找準切入點,一擊即中便可。

而此刻季燃的切入點,顯然是夏夢。

和季燃暫時敲定了補習時間和學費,陸槿梨就開始了她平穩而枯燥的日常學習生活,唯一的樂子就是有事沒事欺負一下他們家的便宜後媽和便宜弟弟。

看便宜弟弟尖叫著大哭大鬧,卻不得不把自己的東西讓給陸槿梨,而陳秋水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,陸槿梨承認自己有被愉悅到。

幾天後安逸楓來找了陸槿梨一趟,告訴陸槿梨他和夏夢商量後的結果——

他們希望陸槿梨能繼續給他們補課,兩個人的補課費會經由安逸楓一同交給陸槿梨。

至於這筆錢誰占小頭,誰占大頭,陸槿梨根本不在意。

還能同意繼續為他們補課,都是為了迷惑季燃,短期內既能站實自己喜歡安逸楓這件事,又能防止人設偏移。

時間很快來到了周六。

和季燃定好的補課時間是周天上午。

雖然講得是各取所需,但也不是免費的。

畢竟冤大頭做一次就夠了,再做一次那就不是夠了,那是夠夠的了。

周六上午則是鋼琴課。

這個鋼琴老師是陳秋水登堂入室後給原主另請的,姓李,在原主記憶裏是陳秋水的一個遠房親戚。

教習水平那是完全沒有,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摸魚劃水和言語pua。

畢竟陳秋水請她來也不是為了教導原主,只是想借對方之口不著痕跡的散布自己溫婉賢淑的名聲而已。

原主在鋼琴上的天賦一般,自從換了這個鋼琴老師後,無論怎麽奮發圖強、努力掙紮也就多考過了兩級,之後原主徹底認清現實,不再執著於鋼琴。

因為執著也無濟於事,她曾將此事告訴過陸承,得到的卻是對方冰冷無情的回覆。

那段時間陸承很忙,因此他根本沒聽完原主的話就不耐的打斷了她:“以後這些小事不要拿來煩我,去和你繼母商量。”半點處理的打算都沒有。

所以這個鋼琴老師就一直留到了現在。

陸槿梨推開琴房的門,就見一個穿著灰色毛衣,畫著淡妝,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坐在沙發玩手機。

女人看見陸槿梨進來,擡起頭語氣很沖的抱怨了一句:“怎麽遲到這麽久!”

打了好幾個電話也不接,她差點就想沖上樓把陸槿梨拽下來了。

陸槿梨冷淡道:“久嗎?”

“不過遲到半小時而已,比起老師你這回遲到五分鐘,下回遲到十分鐘,明顯要好得多。”

“……”

李菲眼神閃爍了下。

看來陳秋水說得沒錯,陸槿梨這段時間硬氣了很多,一改從前軟包子的作風。

連陳秋水都壓不住人,李菲一時也不確定陸家現在是什麽情況,不敢太過放肆。

她向來是見風使舵,欺軟怕硬的人,見狀硬生生咽下滑到嘴邊的謾罵,但火氣卻堆積在肚子裏,等待一個爆發的時機。

“好吧,這次就先不和你計較。”

李菲擺出老師的模樣:“上回給你留的作業練好了沒?彈一遍給我聽。”

李菲慣會刁難人,她留的曲子通常難度很高,且絕對高過原主的水平,為的就是在原主交作業的時候進行言語侮辱。

陸槿梨瞥她一眼,伸手翻開琴譜。

這周她根本沒碰過琴,作業是哪一首曲子還是剛從原主記憶裏現找的。

陸槿梨時隔多年後第一次碰到鋼琴,難免有些手生,她坐下來先試彈了幾首練習曲,找回手感後才認真翻閱了一遍琴譜。

李菲等得不耐煩,心裏卻有了底。

看來陸槿梨人雖然硬氣了些,作業依舊完不成。

既然如此,她身為老師,就有狠狠教訓差生的責任!

“你怎麽這麽蠢,是豬嗎?上次都教了你多少遍還記不住——”

她端起老師的架子,正打算像往常那樣將陸槿梨罵個狗血淋頭,然而一句話才起了個頭,就被旁邊激昂的鋼琴聲打斷。

噔噔!

窗外,一陣呼嘯的狂風掀起窗簾,室內頓時明光大亮。

少女十指翻飛,流暢的琴聲不斷從她指尖躍出,白皙的手指繃起,因為用力,襯出手背那一截淡青色的血管。

這是一首入陣曲。

曲調恢弘而高亢,節奏快如鼓點,用以鼓舞戰場殺敵的將士軍心。

然而,一首顯然能讓聽者聞之熱血沸騰的曲子,演奏者的表情卻分外割裂。

陸槿梨垂著眼瞼,神色專註而漠然。

即便彈到曲調最高昂的地方,依舊漠然。

就仿佛她不是一個彈奏者,而是個事不關己的看客。

如果李菲的鑒賞水平能高一些的話,就會發現四年老群每日更新完結文群四而二尓吳久以四棄,盡管彈奏者並沒有註入多少感情,技巧上仍舊是一場專業級大師水準的演奏。

遺憾的是,她聽不出來,而隔壁另外的兩個呆瓜聽眾,顯然也聽不出來。

風將琴聲送得很遠。

一院之隔,男生正陷在懶人沙發裏用手機打游戲。

摘下耳機聽了片刻,季燃瞇起眼睛,問身旁好友:“她經常彈鋼琴嗎?”

孟廣白:“誰?”

季燃指了指隔壁:“陸槿梨。”

孟廣白“哦”了一聲,把被風吹到臉上的窗簾撕開,然後給自己翻了個面繼續曬太陽:“沒有吧,從前到是經常彈,她們家繼母給換了鋼琴老師以後,現在一周只彈一兩次。”

又一陣狂風掠過。

陸槿梨家的窗簾被風吹得獵獵作響,從季燃這個角度,透過搖晃的樹枝間隙,能夠模糊看到少女低垂的頭,烏黑的發,悅動的指尖,和飛揚的裙擺。

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看來他們學神家的經特別難念。

不過也和他沒什麽關系。

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,但季燃還是莫名被吸引著目不轉睛的看她彈完了一整首曲子。

曲畢,孟廣白忽然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,斬釘截鐵的握起拳頭:“我知道了!”

“陸槿梨肯定是偷偷去找人進修了!雖然我也不是很懂鋼琴,但我發誓,以前她絕對沒有彈得這麽好!”

季燃看他那副傻樣,好笑的踹了孟廣白一腳,看後者“啪嘰”一聲砸進沙發裏。

他懶洋洋的笑:“怎麽,還不允許人家藏拙麽?”

**

藏拙。

除了這個解釋,李菲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。

李菲雖然水平不行,但也聽得出,陸槿梨這一曲,音樂造詣已在她之上。

想到自己從前在對方面前耀武揚威,就好似班門弄斧一般,對方心裏指不定多嘲笑她,臉色不由得變得很難看。

但她到底還記得自己的身份,於是幹巴巴道:“恩,彈得不錯,今天算你過關。”

“好了,我們現在來學另外一首曲子。”不管陸槿梨如何,還是先保住這份清閑的工作最重要。

李菲這樣想著,一邊說著讓陸槿梨熟悉一下新曲子的琴譜,一邊把手偷偷的塞進旁邊的包裏:

那裏面裝著一支錄音筆。

這是來時陳秋水特意囑咐給她的。

一帆風順的貴婦人當久了,突然來了根心頭刺,不上不下的卡在那裏,如鯁在喉,任誰也無法接受。

有陸承私生子的事在外,陳秋水倒也沒想做得太過分,只是叫李菲像往常那樣諷刺陸槿梨幾句。

這些天陸槿梨的轉變陳秋水都看在眼裏,後者顯然不會再如從前那般,像個悶葫蘆一樣被壓著欺負。

到時候吵起來,如果能趁機錄下對方一些不夠尊師重道的話語,也算是捏了一個不輕不重的把柄在手裏,或許能借此換得個平衡,不再被陸槿梨使喚來使喚去。

李菲是不知道陸家最近的雞飛狗跳的,反正陳秋水讓她怎麽做,她就怎麽做。

但她沒料到對手根本不按她的想法出牌,計劃直接夭折在了第一步。

此時李菲打算發個消息,問問陳秋水下一步怎麽辦,然而她剛把手機拿出背包,肩膀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。

“老師,你在做什麽呢?”

李菲循聲擡頭,原本坐在琴凳上乖巧翻著琴譜的少女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後。

陸槿梨撫在對方肩上的手一個用力,李菲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,簡直以為自己的肩膀要斷了。

掙紮中,她的手肘不小心碰到了背包,背包翻下凳子,包裏的東西落了一地,那支錄音筆咕嚕嚕的滾了出來。

陸槿梨餘光瞥了一眼,有些好笑。

剛剛看這人鬼鬼祟祟,偷偷摸摸的模樣,還以為是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呢,原來就是只錄音筆。

看來她對陳秋水的腦子還是高估了幾分。

一旁李菲疼得面容扭曲,也顧不得錄音筆了,大叫起來:“陸槿梨你瘋了嗎!手勁這麽大!我的肩!趕緊給我把手放開!要斷了!”

這人看著纖瘦,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?

“放心,斷不了的,老師。”

陸槿梨輕笑一聲,松開手,彎腰把那支閃著紅光的錄音筆撿起來。

李菲連忙奪回自己的手,小心翼翼的揉捏,以緩解疼痛。

錄音筆被摔了一下,筆身仍舊一閃一閃著,陸槿梨將錄音功能關閉,擡眸微笑:“老師,怎麽過來上課還帶著錄音筆,你這是想錄些什麽呢?”

李菲心頭一緊,先前的氣焰像是被一盆水澆滅了。

她揉著手腕僵硬的扯了扯嘴角,大腦瘋狂運轉:“啊……沒什麽想錄的,沒什麽想錄的,就是……就是剛好放在背包裏,被我不小心按到了而已。”

筆身在手指間轉了個圈,陸槿梨“哦”了一聲:“原來是不小心按到了呀。”

指尖摩挲著筆身的小凸起,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:“隔了一層背包.皮,還能這麽精準的長按開啟錄音功能,老師可真是不小心。”

李菲沈默著不接話,反正她打定主意稱是意外,陸槿梨也不能拿她怎樣。

陸槿梨果然也沒糾纏,手一擡將錄音筆還了回去,隨後慢走幾步坐回琴凳上,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打字:“好了,李菲老師,今天的課就到這裏吧,往後你也不用再來了,我會告訴父親你已經沒什麽能教導我的了,現在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
“什麽?!”李菲頓時一驚,她站起來,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一把帶倒了椅子,“我是陳夫人聘請來的家教!你沒有解雇我的權力!”

陸槿梨十指握攏,深以為然的點頭:“對啊,我沒有這個權力,但我父親有啊。

看在你教導了我五年的份上,李菲老師,我會找個理由讓父親把你解雇,而不是告訴他,你開著錄音進入我家的事。”

少女的手指輕輕拂過琴鍵,帶起一串亂七八糟的音符,攪得人心煩意亂:“或許你應該了解過,我的父親陸承是什麽人。身為陸氏企業的董事長,他早年間白手起家打下了這份家業,在商場上更是以鐵血冷酷為人所知。眾所周知,能撐住這麽龐大的一份家業的人,做事都異常謹慎,且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。”

陸槿梨:“所以,你懂我的意思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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